丁惠民:走不出的
知青领袖梦
(外一篇)
作者: 徐楠
写在前面:在那遥远的1979年1月,历经曲折与抗争的街头斗争,云南西双版纳农场的数万名知识青年终于获得了回城的许可,这一壮举拉开了全国知青大规模返城的序幕……
昔日,北上请愿团队的核心要员齐聚天安门广场,共同留下了珍贵的合影。其中,位于左一的是李长寿先生,左三则是丁惠民先生,而左四则是刘先国先生。
漫步于上海的街头,丁惠民的身影并不显眼。然而,在1978年12月,这位年迈的先生带领着数十名来自云南的知青,他们从西双版纳出发,踏上了北上京城寻求请愿的征程。他们高呼“我们要回家”的口号,最终成功开辟了知识青年返城的先河,从而掀起了成千上万知青回流城市的浪潮。
今日,昔日的知青运动领袖丁惠民,将个人的生命航标重新定位至“知青”这一历史节点。往昔那北上请愿团的中坚力量,如今散落于重庆与上海两地。岁月流转,世事已大不相同。
上海知青丁惠民(左)赴云南下乡
靠 近
丁惠民,如同众多知青,怀揣着“建设边疆”的坚定信念,踏上了云南西双版纳的土地。
他们踏入广袤无垠的崇山峻岭,于简陋的草棚中安身。夜半时分,蛇类时常从梁上“嘭”地一声坠落。用餐之际,丛林深处的猴群则在远处静观。起初几年,他们拼尽全力劳作。他们砍伐原始森林,种植橡胶树。然而,尽管付出数年努力,农场依旧面貌未改。丁惠民感慨道:“一年不如一年,知青们陷入了绝望。”
定居上海的重庆知青李长寿,其往事中充斥着匮乏的记忆。“猪瘟肆虐,每年一发作便带走无数生命;我们只得无奈地奔向河畔,捕捉鱼儿充饥……我曾有一段时间担任文书,负责管理炸药,便利用它来炸鱼……”
丁惠民,知青时期人物。
殴打、侮辱、侵犯知青的事件屡见不鲜。一群未成年的孩童与军人,在偏远山岭间展开激烈冲突,上演了一出出惨痛的悲剧。那位被处决的军官贾小山,曾驾驶着一辆吉普车在农场肆虐,见到貌美的女知青便强行将其拉上车辆。
知青们绞尽脑汁,企图通过后门途径调回城市,一旦如愿以偿,便将一切置之脑后。
与丁惠民迥异,李长寿始终扮演着叛逆者的角色。在农场,他性格桀骜,与人争执从不拘泥于理由,“动起手来,根本无需寻找借口。”
李长寿随后创作了一首歌曲,歌词中如此描绘:“正值青春年华,生命正值春天,沐浴阳光,汲取知识。嬉戏打闹,演绎武打戏码,捉鸡摸狗,亦有其道。啊,连长,请相信,我并非不良青年,这就将我的检讨书呈上。”
在1978年12月之前,他们互不相识,更未曾料想:他们的一次相遇,竟将书写出一笔足以改写历史的重要篇章。
冬季火星现。
相 逢
那场声势浩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,至上世纪70年代中期,已逐渐显现出疲态。
“今冬明春,归家之时”的传言在云南的知青群体中逐渐传开。丁惠民深入其他农场进行实地调研,敏锐地察觉到知青们的困境如同堆积的干柴,只需一点火星,便能瞬间引发燎原之火。
他公开发表了一封书信,详述了知识青年们的现状,并表达了自己回家的强烈愿望,此举在农场激起了轩然大波。在一场盛大的礼堂集会上,有人鼓舞人心地喊道:“不要畏惧任何困难,让我们效仿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壮举,踏上回家的征途!”在一片混乱中,丁惠民凭借其冷静的理智和敏锐的判断力,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无人置疑的总指挥。就在那一天,他与李长寿结缘。李长寿被委以纠察队长的重任,而另一位来自重庆的知青邹盛永则负责宣传工作。再加上副总指挥刘先国和胡建国,整个行动的指挥和协调中心就此形成。
其后的部署兵分两路:一方面,在有序的指挥下,农场开始了罢工行动;另一方面,在1978年12月,请愿代表分作两批,奔赴京城,高声吟唱他们自创的请愿团团歌,“北上!北上!我们坚决踏上北上的征程!”
队伍最终集结于天安门广场,身后是“我们要回家”的醒目标语,整齐排列成行。
昔日负责农垦领域的国务院某高官接待了他们,其面容和善却言辞严峻:“若如此纷争不断,国家何谈强盛?”此言令他们心生委屈。当晚,丁惠民、刘先国、李长寿、邹盛永四人齐聚西单一家小吃店,商讨对策。最终决定即刻返回云南,宣布请愿活动就此落幕。
恰是那一天,一份内部电话录音不胫而走,于版纳农场悄然间化作知青们心中的喜讯之鸟:不愿留下者,均可离去……随后,他们得知:这番表态,正是云南省委第一书记自北京会议归来后所作出。
次年二月至六月期间,五万人潮般退去。
后来,他们方才明白:那场北上请愿的行动,为北京高层在寻求解决知青问题的讨论中,增添了一枚实实在在的现实筹码。
昔日罢工请愿的核心成员们,在回顾那段岁月时,无不自豪于当年青涩的自己在这场斗争中所展现的智谋。刘先国感慨道:“那段时光,我们毫无私心杂念,众志成城,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——重返家园。”
各 自
1979年,丁惠民、刘先国、邹盛永、李长寿等四位人士相继重返故里,分别回到了武汉、重庆与上海。
1985年,丁惠民因工作调动自武汉迁至重庆,得以与家人团聚。期间,他常与曾一同北上请愿的“三驾马车”成员刘先国相会。至1987年,刘先国则前往上海发展。
在随后的二十年里,丁惠民亦涉足商海,这位昔日的知青领袖,在1990年代便成功筹集了将近百万的资金。他从事木材贸易,从缅甸购进木材,运至上海销售,却不料,木材刚抵达对方仓库,对方便因债务纠葛,其资产被法院临时冻结。
刘先国逐渐崭露头角,成为生活中当之无愧的赢家。多年来,他穿梭于图书公司、木工坊、保卫科、物业中心及计算机广场项目等各个岗位,实现了从入党到提干,再到购房的人生飞跃。
李长寿自工厂离职后,涉足通讯器材的生意,并创办了研究所,取得了一定的成就。如今,他定居上海,在一位知青战友的公司中担任要职。他常戴着一顶宽边帽,这顶帽子深受年轻人喜爱,与古镇中云南菜馆的掌柜谈笑风生。正是在这家小馆内,他意外邂逅了北上请愿团的秘书长朱一平,两人热情相拥,欢笑连连。昔日的叛逆青年,在这小桥流水旁、云南菜香中,与生活达成了和解。
昔年离乡之际,知青们纷纷立誓“即便撒尿也不朝此方向”,然而今朝,他们却屡屡在梦中重返云南。
轮 回
版纳农场的劳动者,其中绝大多数源自湖南的乡村,其人数虽不及知识青年。
日复一日地辛勤劳作,知青们早已筋疲力尽,疲惫不堪。返家后,他们还需肩负起养鸡、养猪的重任,或是跋山涉水去采集山货,以维持整个家庭的生计。饥饿难耐之际,他们不得不采取偷窃的手段来果腹。
指责与惩罚落在了他们身上,是他们将知青们推向了受罚的境地,“看你端着白饭咸菜,挥手示意你过去,夹上一筷子香喷喷的油炒菜”的,也是他们;他们协助连队干部管理知青,传授农业技能的,亦是他们。三十年前,知青们如潮水般离去,农场学校失去了教师,卫生所没有了医生,甚至开拖拉机的人手都成了难题,唯有工人们不得不收拾起农场留下的残局。
当年的农场管理层,主要由退役士兵和现役军人组成。
数据显示,超过半数的连队干部曾对知青实施过体罚或责打。丁惠民的第四腰椎骨曾遭受枪托的重击,时至今日,每逢阴雨天气,那处伤痛仍会隐隐作痛。
1984年,一位当年的营长因公赴重庆,正值推销橡胶之际,设法与当地的一批知青取得联系。他在一处设施简陋的招待所暂住,当一群提着白酒前来的知青来访时,他诚恳地对他们说:“你们的橡胶树已经进入割胶阶段。过去,我们对待你们的诸多做法确有不当之处,还望你们能予以谅解……”
李长寿感慨道:“既然有了这句话,那就把过去的事情当作不曾发生,何必再提起呢?”
1995年,李长寿与约40名昔日的知青一同重返农场。彼时,车辆却意外地无法启动。老连长、老营长以及那些昔日的工人们,皆依依不舍,迟迟不肯放手,车上下哭声此起彼伏。在李长寿的印象里,唯有当年离家远赴云南的火车站,方能重现这般的声泪俱下、难舍难分的场景。
生命的轮回不息,曾泪眼朦胧踏足之地,今亦泪流满面离别。
重 聚
生命轨迹再次戏剧交汇。
2008年冬日,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《往事》栏目邀请丁惠民走进演播室,通过三集的连贯叙述,生动重现了那段北上请愿的往事。在镜头前,丁惠民特意挑选了一件黄色T恤,胸前醒目地印着“知青”二字。
他屡次抵达上海,积极投身于协助知青群体解决工龄、社保、户籍等诸多难题。返抵云南后,他在当地竖立了一块醒目的告示牌:“知青有难,丁惠民在此等候。”牌下附上了他的手机号码。经过三十余载的时光流转,他再度公开发信,敦促政府关注并妥善解决知青群体的晚年生活和待遇问题。
他办了版纳知青网,联系出版画册和书籍,知青有户口一类的问题,他希望登记填表、集中于他处,再通过他去上访、谋求解决。他积极筹划中国知青旅游文化节,希望借此机会重聚知青,扩大影响。他抵押了房子,换来的钱几乎尽数投入于此。朋友劝他“衣食住行要自己搞好”,他却说:“丁惠民早已不再是我个人的,我的一生都属于知青。”
丁惠民表示,他致力于为知青群体争取应有的权益,哪怕仅仅是微小的经济补偿或政治上的优待。他期望能够唤起国家高层对知青问题的新视角和重新审视。
中间为丁惠民
那些昔日的老战友,命运与心声在齐心协力北上请愿三十年之后,绘就了一条渐行渐远的轨迹。
1998年,昔日的“三驾马车”重返上海,再聚首。在这场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,竟然意外地掺杂着彼此话语不合的尴尬气氛。
丁惠民将个人生命的焦点重新置于“知青”这一坐标。他渴望寻觅往昔的“三驾马车”,眼前却只见刻意回避过去的胡建国,以及奔波应酬的刘先国。
刘先国曾如此告诫丁惠民:“相较于众多海归及知识分子,我们已然落后。纵然你曾是当年的知青领袖,然而时至今日,这已不再是我们的时代。若你执意领导此事,便如同陈胜吴广般,最终取得胜利的将是刘邦与项羽,而非你。”
十年前,在成都知识青年的一次聚会上,一张写着“青春无悔”的横幅遭到了部分人的强行取下:“说不悔?若真的无悔,那就请你们回家去!”
“有悔”与“无悔”,成为知青群体内对那段特殊岁月的不同声音。“有悔”派深感时代对整整一代人的沉重压迫,他们哀叹苦难,抚慰伤痕,诅咒自身所承受的牺牲与命运的残酷不公;“无悔”派则深刻体会到,知青经历磨练了他们的意志,加速了成长,更以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,深入理解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国家,从而为整整一代人的心智与意志成熟奠定了坚实基础。面对现实,前者纷纷发声,进行呐喊与谴责,其中部分人更是将诉求直接指向现实;而后者则选择接受现实,与之和解。
左为丁惠民
丁惠民,那位昔日在公开信中点燃回城热情的知青领袖,拥有众多信徒。他们尊称他为“丁总”,亦或是“司令”。这些称谓,对于丁惠民而言,成为了源源不断的动力。
丁惠民表示,他致力于为知青群体争取合法权益,哪怕只是微小的经济补偿或是稍显的待遇提升。他希冀能促使国家高层对知青议题进行新的阐述。
“他,依旧沉浸在那个时代的记忆中。”这是今日的丁惠民,在战友们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象。
原载《南方周末》
外一篇
女儿眼中的
“知青领袖”丁惠民
作者:丁一
丁惠民全家福
身为父亲的独女,我更是他心头的至宝。然而,我对父亲的生活方式并不认同。多年来,他似乎并未尽到身为父亲应尽的责任,行事时从未考虑到他还有一个女儿,一个家,需要他的关怀与支持。
自小学至大学,我所有的学费与生活费均由母亲承担,父亲未曾为家庭的经济来源做出贡献。在我脑海中,父亲总是一个忙碌不停、四处奔波的形象。他的心中装满了对“知青”的牵挂,却未曾想到,家中尚有妻子与女儿等待他的关爱与陪伴。
数年前,江北区嘉陵江畔的房屋遭遇拆迁,依据政府的安置政策,我们本应迁至五里店一处新建的住宅小区。该小区设施齐全,不仅设有电梯,还拥有广场与花园。然而,鉴于我们无力承担补齐面积所需费用及新房的装修开销,无奈之下,我们只得作罢。家中平日并无积蓄,唯有购买二手房方可实现这一愿望。
母亲为了房子事务奔波忙碌,她对如今我们所居住的这套房屋情有独钟。回想前几年,重庆房价尚未急剧飙升,我们家的拆迁补偿款恰好足以购置此房。该住宅区隶属于司法局,曾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单位宿舍区,当时居民的住房问题主要依靠单位解决。司法局便在自己的有限空间内,巧妙地见缝插针,建成了这栋家属楼。
面向我家南侧的是一座倾斜的楼房,与之最近的距离不足五米,而最远的斜距则不超过十米。由于该楼建造已久,司法局的家属们多数已搬迁至更佳的住所。此楼或被购或被租,使得原司法局的居住者人数大减,居住群体也变得较为复杂。邻近的楼底布满了违章搭建,容纳了众多外来务工人员,因此周边充斥着喧嚣。至于朝北的住宅,其卫生间窗户后方的距离仅两米,便能触及对面建筑的墙体。
我的居所虽小,但其窗外的视野却相对开阔,偶尔也能沐浴到一丝阳光。在如今的大都市中,这样的建筑已是鲜见。妈妈看中此处,虽装修略显陈旧,但尚可使用,住进去可节省装修的开支。虽阳光不足,通风也不佳,但毕竟这是一套三居室,面积超过九十平米。考虑到爷爷和奶奶年事已高,身体多病,他们渴望与子女共度晚年。若他们搬来同住,并不会显得过于拥挤。再者,楼层位于二楼,对老人的上下楼活动亦较为便利。家中的空调和一些家具均为前住户遗留,这也为我们节省了不少费用。
第六人为丁惠民
多年来,妈妈一直打几份工,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供我上学用。妈妈现在还在为一家盲人按摩诊所做杂务工,清晨六点左右就要出门,洗被单、毛巾什么的,要到八、九点钟回来,下午还要去收拾。这份工作开始的时候一个月只有两百元,干的时间长了,人家也觉得妈妈朴实勤恳,每年加一点,现在已经加到每月六百元。我说妈妈你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何苦那么辛苦。妈妈的回答一直说“不累,不累。哪怕有一丁点的收入能够补贴家用,也是极好的。”正是这份坚韧,让她至今坚守岗位。
自父亲被拘留以来,我向母亲提议,请求她放弃外出工作。然而,母亲回应道,尽管去年父亲已领到养老金,若他最终被判刑,这笔养老金也将不复存在。加之父亲尚未交齐的医保费用,她若不外出打工,便难以筹集足够的资金为他续交医保。
你们总是只顾着自己,一个人在世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?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好几年,直到上了大学才开始逐渐领悟,这其实是对人生观的一种探讨。父亲最常提起的是雷锋的人生观——吃饭是为了活着,但活着并非仅仅为了吃饭;一个人存在的价值,在于能否让他人生活得更幸福。尽管如此,父亲并不认为自己能与雷锋相提并论,雷锋是一位共产党员、革命军人,是全体国人的楷模,而他不过是一位平凡的退休老人。母亲无法容忍父亲这种人生观,因此在数年前,两人达成协议和平分手,既没有争吵,也没有对外宣扬,甚至瞒着我。
如今,我已步入成年,方始领悟他们长久分居的缘由。随着我渐渐长大,我开始同情母亲,并逐渐洞悉父亲的情感。尤其是目睹父亲与众多知青叔叔阿姨欢聚一堂的喜悦场景,以及他对他们的深厚感情,我对此有了更深的体会。自从父母离婚,妈妈便一直独自承担起照顾爸爸的重任。我深知,妈妈在心底深处深爱着我的父亲,她为我和父亲默默付出,勤勤恳恳,洗衣做饭,操持家务,从未有过停歇。我所见证的,是母亲的默默奉献,而父亲的身影,在我的生活中依旧鲜见。
父亲毕生投身于“知青”事业,而他们大多身处社会的边缘,属于弱势群体。他们中身体强健者勉强能赚取生计,体弱者甚至难以觅得工作。那些无业者不仅要养家糊口,还需负担养老金、社保、医保等开销。每当遇到这样的人向父亲求助,他总是慷慨解囊。母亲对此常感不满,因为她认为父亲从未自己承担过家庭的经济重担,却总去帮助他人,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救世主?然而,父亲总是一再强调,我们家庭并无沉重负担,生活已经比许多人好多了。他的比较方式总是与生活条件更差的人家相对,而非与那些条件稍好的家庭相比较。
父亲偶尔能成就举世瞩目的伟业,比如成功举办全国知青文化节这样的盛事。我认为这非民间个人之力所能达成,能够成功举办,无疑是全国知青对父亲的信任所在。他们认可他的品格、能力和事业追求。若换作他人,既无财力又无权势,又有谁能听从他的号召呢?此次父亲遭遇困境,在重庆难以找到律师,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事务所,对方却要求三万元费用,经研究后认为不宜承接,担心受到丁惠民事件的牵连而影响自身生存。因此,我们不得不求助于上海的律师。说实话,律师费用是朋友们资助的,我们为接待律师感到十分困扰,因无力承担宾馆费用,幸运的是律师愿意在我们简陋的居所中停留。
我们的心情既感动又内疚。在炎炎夏日,李律师多次步行前往江北分局,五天时间里家中空调未曾开启,导致他身上长满了痱子。妈妈陪伴李律师前往朝天门观赏涨水,乘坐的都是仅需一元的公交车。夜幕降临,我们本想外出随意用餐,但李律师坚决表示要回家,因为他感受到了我们家的艰辛。妈妈半开玩笑地说李律师来重庆是为了减肥。尽管六十七岁的李律师身患多种疾病,他却在酷热的天气里,不远万里来到这火炉城市,辛勤奔波,这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赚取律师费吗?我不这么认为。
今日的青年一代对毛泽东的了解已逐渐淡化,正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,我不禁翻阅了父亲床头摆放的《毛泽东选集》。在《青年运动的方向》一文中,有这样一句话引人深思:评判一个青年是否投身革命,唯有这一标准——他是否与劳动群众紧密联系。与民众紧密相连者,即被视为革命者;反之,若对民众施加压迫,妄图骑在人民头上,那便是反革命行为。
无论我的父亲最终走向何方,我坚信他是一位善良的人,他绝无过错!我深爱着我的父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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